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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评电影的时候,不只有脚下的自由,更有心头的伦理

中国电影报 中国文艺评论 2018-08-19

文 | 木  夕

编辑 | 如  今

电影影评在岁末站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多少有点出人意料。当然,这是一件好事。

 

2016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20多位来自高校、专业电影研究机构的电影研究者,媒体影评人、独立影评人汇聚一堂,围绕电影评论现状的喜与忧,影评伦理与影评人义务,电影健康发展的舆论环境等问题展开对话。

 

中国电影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张宏,中国电影家协会秘书长、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长饶曙光,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影视传播研究中心主任、教授、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尹鸿,北京大学当代文化资源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张颐武,《中国艺术报》社社长向云驹,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丁亚平,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钟大丰,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院长、教授、中国高校影视学会会长胡智锋,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周星,北京大学艺术学院主任、教授李道新,北京电影学院电影学系主任、教授、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副会长吴冠平,中国艺术研究院影视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中国电影评论学会秘书长赵卫防,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员、《当代电影》杂志社社长皇甫宜川,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研究室副主任左衡,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索亚斌,著名影评人赛人、周黎明、胡建礼、图宾根木匠,资深策划人熊波,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常务副会长、研究员张卫,电影频道节目部副主任孙一娜,电影频道《今日影评》主编周洲等参与了讨论。

 

观众有自由

 

电影评论在年末成为一个大事件,说明针对今年的电影创作现状观众有话要说。开放的电影市场捍卫每一个观众自由表达的权利,如何营造良性互动的评论生态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张颐武开门见山,网络时代人人都可以评电影。必须承认,“标题党”以小博大的能力特别强。相比文字,电视媒体的传播路径更活泼、更多样,可以通过更丰富的手段让观众听到影评的声音。

 

吴冠平将影评分为学术评论、用户评论等多个维度。他认为,学术评论建立在电影史、电影理论的学术视野之上,应该尝试突破既有的学术圈,突出其权威性、引领性和影响力。用户评论反应个体的消费体验,在用户反映的层面有一定的合理性。未来,可以尝试通过青年学者建立桥梁性的话语体系,实现不同评论维度之间的有效对话。

 

图宾根木匠同样赞同将体验性评价和评论家评价区分开来,他认为在互联网时代,打零分可能只是简单粗暴的消费者心理的折射。

 

影评有伦理

 

向云驹用“挑战、应对、机制、责任”概括良性、健康影评的特点。他认为,不看片不评论,不为钱评论,不人身攻击是电影评论的伦理底线。他同时提出应该向购买式批评,水军和各种不符合文艺评论规则的行为说不。

 

饶曙光认为,在互联网及其传播渠道越来越多样化的大背景下,影评界生态和格局已然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差异化、多元化已经是一种“新景观”,“标题党”、“博眼球”、“修辞狂欢化”是一种必然性的选择。尽管如此,选择以影评的方式存在和言说,也必须有伦理底线。中国电影评论学会将会尽最大的努力可持续推进电影批评建设,提升能力,拓展渠道,扩大队伍,包容差异,为中国电影整体性健康发展创造更好的舆论环境和生态环境,为电影业界构建对话、沟通的机制和平台,并且成为创造中国电影健康繁荣新景观的重要力量,不可或缺的支撑性力量。

   

周黎明提出,水军是被商业利益唆使、影响电影评价的非正常力量。不论是“黑水”“白水”,“水军”本身都不应该存在。与水军不同,周黎明肯定了公关稿存在的合理性,但提出公关稿不是影评。他认为,普通观众和专业影评人都有打分的权利和自由,但有权利打分不代表打分有价值。他同时强调,专业影评人的打分应该有充足的理由,一定要以理服人、警惕站队。观众影评可以犀利,但不能做人身攻击。

 

李道新针对影评人自身提出了思考。“任何话语体系都可能挑战规则,范式的意义是打破范式,影评的意义是打破影评,传统的人文观念和美学素养也在不断的遭遇挑战。”当影评人在做影评的时候,学习是最重要的,要谨慎发言,努力完善自己。

 

钟大丰认为影评不是吐槽,批评“恶意影评”是因为这些影评对于批评对象缺乏平等、尊重的态度。

 

媒体有责任


从媒体人的身份出发,胡建礼从媒体生态和盈利模式两方面分析了影评的媒体传播。在他看来,新媒体和传统媒体有不同的传播方式和传播特点,新媒体的生存方式某些时候会影响其报道的客观性,他建议主流媒体树立权威影评品牌,在影评的建设性、引领性方面,发挥自身优势。

 

皇甫宜川进一步将关注点聚焦到对评论的评论上。他认为,中国电影要发展,中国电影要走出去,必须建立具有公信力的评价话语体系,这个体系的建设需要学界和媒介的共同努力。公信力意味着话语权,在2016年的年底,中国电影通过这样一个话题收官无疑是很有意义的。

   

尹鸿在总结中表示,媒介生态、批评生态是动态变化的,变化选择、淘汰、重塑评论者,也淘洗受众。专业影评人要积极、健康地看待媒介生态环境。

 

最后,分享研讨过程中专家们提到的三件往事:


影评在中国的应用学科确立是在1930年代“中国影评运动”产生之后。上世纪80年代,中国电影评论曾迎来自己的黄金时代。评论者对创作的点评一度成为创作者规避平庸、寻找突破动力。


被奉为经典的电影《小城之春》曾经只落得“那么苍白,那么病态“评价。


一手创建中国电影评论学会的著名电影评论家钟惦棐曾经三次观摩电影《黄土地》却不发一言,因为看不懂,所以不开口。


 

往事历历,从中不难看出良性公允的电影评价不但不会遭到创作者的抵触,相反会成为创作的直接动力;评论有个体和时代差异,对某部作品的评论出现差异性和多元性是正常的;尊重事实做客观判断,不盲评、不盲从是评论者的基本素养,也是电影评论的伦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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