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韵：撤离（9）孝顺为大

作者：海韵

成老板，大魁子和小张，由地道囗转入夹墙。

夹墙里面不宽敞，能容下五、六个人。夹墙侧面，是一个库房，堆放着不值钱的破烂东西。而且，屋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屋门四季敞开着，没有秘密可言。

鬼子来过这里，被这种奇异又令人作呕的味道所折服。敬而远之，便是常态。

几日之后，大魁子和小张的伤势好了些。小张一瘸一拐的可以走路了，说，要去小常家，认小常妈为妈，孝顺为大！

成老板不能阻拦。大魁子直言道："眼下，你行动不便，伤未愈，若有事，咋办？"

小张轻轻摆摆头，说："你们不知道，有个叫秃三的汉奸，领着鬼子和汉奸，好几次去小常家，让小常给鬼子当翻译，小常都拒绝了。"

成老板轻轻拍了一下小张，看着大魁子，眼里的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轻声道："我知道，我们不会让秃三和鬼子残害小常的母亲和家人。"

这天傍晚，秃三和特务队长来到张老板饭馆。随行的三个特务队的人，站在饭馆门囗外面，贼眉鼠眼的打量过往行人。

秃三朝店小二挥了挥手，转过头来，说道："上两个炒莱，再来一碟煮花生。快点，钱，不会少给一分的！"

店小二前行一步，低声道："要酒吗？好酒！"

店小二甩了一下毛巾，目光突然转向屋门口——鬼子宪兵小队长来了，还有三个宪兵。

店小二知道其中的厉害。于是，上前一步（犹豫之后），越过秃三等人，说道："吃饭吗？"

鬼子宪兵小队长瞅了一眼秃三，秃三立马站起身，弯下腰，右手一伸："太君，请——"

鬼子宪兵小队长，冲其余鬼子一摆手，鬼子们围坐在桌前。

特务队长起身，站在一边，上前，奴颜婢膝道："太君，随便吃，随便喝，我的，给老板付钱！"

宪兵小队长，用手一指特务队长："你的，大大的好！"

秃三叫过来店小二，耳语了几句，店小二转身离开。

"菜来了！"

片刻，店小二端菜来到桌旁。秃三急忙接过，放在鬼子小队长前："太君，请咪西咪西！"

鬼子小队长一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张大了嘴巴。

秃三退后一步，与特务队长站成一排，目睹鬼子的吃相。气，在心里，奴性却又让他俩不敢发作。听不懂鬼子在说些什么，秃三一眨眼睛，有了一个想法。

鬼子吃饱喝足，起身欲走的时候，秃三站在门口，拦住有些醉酒的鬼子小队长，说道："太君，能否去抓一个会说太君话的中国人？"

鬼子小队长摇晃了一下，瞅一眼秃三，转过头来冲另外三个鬼子说道："走……走，去抓那个中国人。"

特务队长与店小二耳语了几句，从褂兜里掏出钱，塞到店小二手里。

秃三扭过头，冲特务队长说道："走，去抓那个不肯做翻译的人。"

店小二一怔，立即恢复原状。他知道小常已经牺牲了，鬼子汉奸不知道小常的身份，而且小常的尸体已无法辨认。可是，小常的家人……想到这儿，店小二直接去了张老板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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