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安：拉长的岁月（25）为了村里发展
二十七
坡涝村离潘里煤矿最近，村支部书记国有为就想借潘里煤矿国有企业的势力发展自己的村。这天，他又来到了矿工农办公室找到了段主任。
段主任，名为段善理，53岁。他，经过商，做过工，当过兵是个全面手。他已经在工农办公室工作了十几年的时间，同周围村庄，企业，人民公社的关系处理得非常好。
他，经验丰富，实践充实，善于观察人和事，只要他观察到的事，十有把握能做成。
他，处事圆滑，有始有终，公私兼顾，双方满意。正因为他会处理这些关系，才在工农办公室任职十几年，并得到矿领导的充分肯定。
国有为来到了段善理的办公室，恰巧，段善理在办公室里，他看到国有为到来，马上说：“国书记，你怎么来了？”
国有为说：“来找你商量点事。”
段善理说：“你什么事说吧！”
国有为说：“他们都说俺村的南边有一块煤，不知真假，如真有的话，咱也开了矿采出来挣钱。”
段善理说：“这个，需要找地质测量科，他们懂。”
国有为说：“你给找他们一下，咱商量一下。”
段善理说：“行是行，不知道他们科长在家吧！”
国有为说：“麻烦你去看一下。”
段善理说：“你等着，我去他们科里看看。”
段善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来到了二楼地质测量办公室，科长是单独一间屋的，他走进科长季广河的办公室。
季广河正一个人坐着看图纸，段善理走进了屋里，季广河马上说：“段主任来了，快坐下。”
段善理坐了下来，季广河问：“段主任，你有什么指示。”
段善理说：“坡涝大队书记来找，要开煤矿，看看他那个地方是不是有煤。”
季广河说：“这需要找地质上科长看一下，再计算一下。”
段善理说：“国书记在我的办公室里，你看科长在家吧！我们一起去研究一下。”
季广河拿起了电话，要通了地质测量科办公室的电话，恰巧是照长青接的，他让他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几分钟的时间，照长青来到了季广河的办公室里，他看到段善理在，马上喊了一声：“段主任你在这里。”段善理说：“这不，来找你们了。”
照长青说：“找我们好，只要能做的我们坚决做。”
段善理说：“让季科长同你说。”
这时候，季广河接过了话茬，对照长青说：“段主任来找是坡涝村的书记来找，他们村想开煤矿。”
说：“拿图纸看看就知道了。”
照长青回到办公室里，拿来了矿上的地质储量图，铺在桌子上，他看了一下，对他们说：“这里还真有一块煤柱，这块可以采。”
季广河说：“大约有多少万吨？”
照长青说：“需要计算一下。”
季广河说：“你先粗略的算出来，咱一块去找国书记研究。”
照常青拿来了计算器，把图纸的数据量下来，按着计算储量的计算公式，计算了一下，共有160万吨。
季广河问照长青：“厚度可以吗？”
照长青说：“厚处一米多，薄的地方60厘米至80厘米，地方煤矿可以开采。”
季广河说：“上午你有没有其他需要做的。”
照长青说：“有是有，先以这里为主。”
季广河说：“那好，一起去研究一下。”
他们三人，照长青拿着图纸，一起来到了工农办公室的办公室。“
段善理又把季广河同照长青向国有为作了介绍，国有为说：“季科长我们前几天认识了。”
段善理先说：“国书记，刚才去同两位科长了解了一下，你村南边有一块煤，让他们同你说说。”
照长青说：“从图纸上看，在你村东南有一块煤柱，是矿上不可能采的部分，作为地方煤矿的话，可以开采。”
国有为说：“你给计算一下，能采多少年？”
照长青说：“你需要设计能力多少万吨，才计算出来。”
国有为说：“你们说，我们村里开这种煤矿需要多少万吨就行？”
照长青看了看季广河，对国有为说：“三万吨就可以。”
国有为说：“让那里给设计？”
照长青说：“让市煤炭局给设计，他们不给设计的话，找段主任，让矿设计科给设计。”
国有为说：“好，按三万吨设计，给计算一下，能采多少年？”
照常青把计算的数据称百分之八十五，得出来的是130吨再除以三得43年。他说：“再去点意想不到的损失，足够你们采三十年的。”
国有为说：“那太好了，值得开采。”
段善理说：“你有这方面的人吗？”
国有为说：“村里有几个在沂源矿任过区长的，他们积极性很高。”
段善理说：“只要有人干，这煤矿就开起来了。”
国有为说：“没有人干还有你们大国营煤矿做后盾，我怕什么？”
段善理说：“这句说在理上了，有这么一个大国营煤矿，指导你开这一个小矿是没有问题的。“
国有为说：“我回去后就去找市煤炭化工局设计，你不找他，他也来管理，不如直接找他，有问题他们解决。“
段善理说：“那是正宗的领导和管理机构，找他们就对了。”
这时候，段善理已经安排了矿上的招待所，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潘里煤矿招待所坐落在煤矿的东面，一个大大的院子，一座二层小楼，上层住人，下层餐厅和办公室。这是专为招待上级领导和兄弟单位而设的，当然，那些周边的关系也有些在这里举行，大部分是在矿食堂宴请和招待的。
段善理领着国有为和季广河，照常青一块来到了招待所。段主任早已打电话来安排了，招待所给定的二号房间。
他们几个人走进了二号房间，段善理和国有为做了上岗。那个年代还没有改革开放以后的这些程序，让谁做主陪谁付钱，让来客为主宾，佳宾坐两边的这种说法，是谁的年龄大谁坐上岗，也是这桌菜的指挥者。
他们落座后，菜随后就端了上来。他们边吃边聊，围绕着坡涝村开矿为主题，谈论的非常友好，非常亲热，只听国有为说：“段主任，这次的事就全部拜托你了！”
段善理说：“这不，季科长在这里，照科长在这里，他们都是些行家。”
国有为说：“他们是行家，可总牵头是你，你是工农办公室，必须同我们搞好关系。”
段善理说：“关系肯定同你搞好，可我的事也较多，周围的村里都找我，我都得去应付办理。”
国有为说：“他们的事得办，我们的更重要。”
段善理说：“只要给你办就办的最好，周围地方煤矿的技术难题都是他们解决。”
季广河接过了话题，对国有为说：“只要段主任安排了，我们就去做。”
国有为说：“我来找你们，他不在家，你们就不给办了。”
季广河说：“最好同办公室打招呼，打了招呼我们是名正言顺，就你这情况，我们要向矿总工程汇报，让他知道，他再向矿长汇报，都层层承担责任，才能把你的事做好。”
国有为说：“你们按着程序来，这是对的，但我们的必须做好，你们说，我回去先做什么，什么时间来找你们。”
季广河说：“你回去先跑市煤炭化工局，让他们的煤炭科给你们搞出设计来，咱按着设计放线。”
国有为说：“这种设计需要多长时间？”
季广河说：“看这个人熟练不熟练，他已经设计过多处的话，也就几天的时间。要是没搞过设计的话，现去学习，那就慢了。”
国有为说：“我去看看，如他们太慢就找你们。”
季广河说：“段主任在这里，你让他同你找矿设计科，两天就差不多了。”
国有为对段善理说：“段主任，季科长说的行不行？”
段善理说：“行，我同你去找总工程师，让他安排。”
国有为说：“为了我村煤矿的成功，我提议敬你们几位两杯，共同喝。”
段善理说：“好！咱共同预祝坡涝煤矿建设成功喝两杯。”
大家共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一半，国有为又发话了，对季广河说：“我们开矿，什么技术员也没有，什么技术设备也没有，你们多帮忙，为了帮忙，咱喝两杯。”
季广河说：“国书记，只要矿上安排了，我们能做到的全力支持，也同你喝两杯。”
说完，两人喝完了两杯。国有为同每个人都轮翻喝了一遍，高兴的劲头难表，兴奋的激情蓬勃踊跃，他借这次酒场把自己村的煤矿的事做好，为村里发展做出最大贡献。
酒场进行的热烈，谈论抓住了主题，总得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把这次的事情做好，做完美。
十几天后，国有为又来到矿工农办公室，找到了段善理，对他说：“设计我已经让煤炭科搞好，我也拿来了，你需要让地质测量科先给定上井口位置。”
段善理说：“我先去看看他们今天有没有时间。”
国有为说：“我等着你。”
段善理说来到了季广河的办公室，恰巧，季广河在办公室里，他走进了办公室，对他说：“坡涝村国书记来了，设计搞出来了，让你们去给他定上井口位置。”
季广河说：“我得看看分管的申科长今天时间怎么样？”
段善理说：“你去问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下。”
季广河来到了地质测量办公室的大办公室，看到申学成在那里坐着，他就对他说：“今天的事情多不多？”
申学成说：“不是很多，做什么？”
季广河说：“去给坡涝村井口放上线。”
申学成说：“不去。”
季广河说：“为什么?”
申学成说：“不为什么。”
季光河说：“那为什么不去?”
申学成说：“喝酒不叫我，干活就找我了。”
季广河马上明白了过来，前几天在招待所喝酒时忘了叫上他，被他知道了，他只好友善的对申学成说：“那天去的急，忘叫你了，以后给你补上。”
申学成说：“不能光让驴拉磨，不给草吃。”
季广河说：“没有这么严重吧！只一次没叫你，还是忘了，不要当回事了，你也是有知识的人，有素质的人，不能为了一次酒就斤斤计较”。
之所以申学成敢这么大胆的说话，原来时，季广河，照长青，他们三个是在一个跑线上的，申学成和照长青比季广河的条件还优越一些，可提拔了季广河，没提拔他们俩位。这样就经常出现磨擦，不好工作，季广河又向矿上打报告，把照长青和申学成提拔为副科长，一个分工地质，一个分工测量。所以，有这种原因，申学成说话才这么硬气，才敢同季广河叫板。
申学成经过季广河说了这些话，又加他是领导，他也就顺从的说：“什么也没有，怎么去放线？”
季广河说：“图纸和他村国书记在工农办公室，咱一起去看看。”
申学成说：“行，咱一块去。”
两人一块走出了办公室，叫上了在季广河办公室的段善理，三人一起来到了工农办公室。
国有为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三人来了，马上站了起来。这时候，季广河对国有为说：“这是我们科的申科长，分管测量工作。”
国有为马上说：“申科长你好！”并马上伸出了双手，同申学成热情的握手。
季广河说：“拿出设计图来，让申科长看怎么放线？”
国有为把档案里的所有图纸都拿了出来，申学成每张都看了一下，最后，找到了井口位置，他看了一下有坐标，有标高，井下的有设计标高，到什么程度才打车场，他对国有为说：“今天的线放不上。”
国有为说：“什么时间能放？”
申学成说：“至少计算一遍，找两个人校对一遍，至少两天的时间。”
国有为说：“第三天，我派人来接你们。”
申学成说：“星期天吧，第三天离星期天还差一天。”
国有为说：“那好，星期天我派人来接你们。并说，今天我请客。”
段善理说：“你在那里请?”
国有为说：“在你矿上的招待所吧！”
段善理说：“在这里吃饭，你付钱有点不好意思。”
国有为说：“给我们村里办事，村里付钱。”
段善理说：“那行，你请了好说话，下次我再安排。”
国有为说：“还需要叫谁，你们叫一下?”
季广河说：“叫一下总工程师，再叫一我们科上次照科长。”
国有为说：“你联系吧！”
季广河用办公室的电话给总工程打了电话，回复是中午有应酬，没时间参加。照长青有时间，一个电话就来到了工农办公室。
他们五人一起来到了矿招待所，也是段主任先打电话来的，所以，早就给安排了六号房间。这次的饭局也是热闹的，友好的，大家共同为坡涝煤矿建设说了很多好话，献计献策，友好支持，大力协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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